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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凝脂

第5章 月凝脂 (第2/2页)

说干就干,将桌上的饭菜都撤掉之后,换了一个更亮的灯泡挂在四角凉篷中,大家一起商量怎么改造后院。众人各出主意,尚妮汇总主持,很快就有了一个大体的方案。首先是在后院种竹子,鸡蛋粗细的一种篁竹,可以长到三层楼高,而且枝叶很茂密,完全可以遮挡周围的视线。
  
  受到今天阿全拆了晴雨篷装到后院门处的启发,就在那个位置,再修一座四角凉亭。凉亭三米见方、飞檐翘角,两侧美人靠、当中月亮门,三面皆被竹林环绕,另一面就是后院墙。假如不走进去,谁也难以发现朱山闲擅自开的那道后院门。
  
  后院是长方形的,从小楼到院墙大约八米,宽度十二米左右,面积不算小。除了占地九平方米的小凉亭,其他地方足以种下一片竹林。
  
  尚妮又问庄梦周道:“庄先生还有什么意见,比如想种什么东西?”
  
  庄梦周说:“其实可以种一棵枇杷树,我喜欢吃枇杷。而且枇杷结果之时,满树黄金,也非常好看。”
  
  叶行说:“种下去到结果,恐怕要等好几年呢。”
  
  朱山闲笑:“那倒不必,我叫人直接移一棵,一定是每年都结果的。”
  
  庄梦周说:“那可不能把树给移死了。”
  
  朱山闲说:“放心吧,专业的事自能找到专业的人去做。”
  
  石不全说:“如果说满树黄金,其实也可以种棵橘子树啊,而且还有吉祥的象征。”
  
  朱山闲说:“那也移一株过来。”
  
  尚妮说:“除了吉祥还有平安呢,是不是也移一棵苹果树?”
  
  朱山闲说:“移!”
  
  冼皓淡淡道:“苹果只在春天开花,其实可以种一株桂树,最好是四季桂,那样院中便有桂花飘香。”
  
  丁齐点头赞道:“好主意。”
  
  范仰说:“如果都是移栽已经开花结果的大树,后院恐怕种不下啊。”
  
  庄梦周的手往东边一指:“可以都种在丁齐家的后院里!”
  
  尚妮一拍桌子道:“对呀,隔壁还有一个院子呢!”
  
  趁热打铁,尚妮又开始琢磨丁齐那栋小楼的后院,结果仍然是种竹林,但没有这边院子里那么密、那么多,中间夹杂着枇杷、柑橘、苹果、桂树。朱山闲这边的后院里没有再种别的花果,只是在亭角处设计了两株芭蕉。
  
  凉亭的位置、形制,竹子的品种、分布,每一棵树高低错落都是有讲究的,这些都交给尚妮去完成。等差不多搞定了,时间也不算太晚,尚妮意犹未尽道:“西边还有个院子呢。那户人家不是移民去澳洲了嘛,小楼让朱师兄长租下来,干脆也改造一下吧。”
  
  朱山闲说:“毕竟暂时还是人家的地方,不太好擅自改动吧。”
  
  石不全笑道:“朱区长,不用你花钱,这样行了吧?我们也不动建筑,就是在空地上种些竹木而已,料想人家也不会反对的。”
  
  朱山闲赶紧道:“倒不是钱的事,费用当然我出。如果不动院墙和屋子,只是种些花草树木,倒也没什么关系。”
  
  商量的最终结果,西边的后院倒没有移栽什么花果,也种竹林。范仰最后建议道:“既然以竹林做掩护,那么墙外也种上一片,这样从南沚山那边就看不到后院门了。”
  
  后院改造方案设计完毕,庄梦周感叹道:“这样一来,屋后就是一大片竹林了。竹子好啊,春天发笋,尤其是夜里打雷下雨,第二天早上发的新笋味道最鲜美,最适合做片儿川。你们吃过片儿川吗,知道该怎么做吗?晚上听见打雷了,先把老鸭汤炖上。天刚亮就去挖当天刚发的笋,回来赶紧剥好切成片,先用水稍微焯一下,然后下到老鸭汤里。再用酸菜和肉片爆炒,不是东北那种酸菜,是四川酸菜,做酸菜鱼的那种,起锅后当浇头。最后用煮了鲜笋片的老鸭汤下面,面下好了用浇头一拌……哎呀,我不能再说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尚妮说:“您说得太谗人了,我的口水已经流下来了。这里种上了竹林,按照境湖的气候,每年从冬末到初夏,我们都有片儿川吃啦!”
  
  冼皓有些迟疑道:“我记得片儿川明明是道杭帮菜,用高汤下面、腌笃菜炒肉做浇头。怎么到了庄先生这里,就变成了老鸭汤、带泡椒的四川酸菜?”
  
  庄梦周说:“我喜欢酸辣口的,老鸭汤去燥……其实片儿川最精华的讲究,一定要用当天的笋。夜里有雷雨发出来,早上挖了马上就做,隔半天都不行,那样味道就差远了!”
  
  尚妮眼珠子一转道:“南沚山中就有竹林啊,有好几种竹子呢。今天下雨了,这个季节应该还会发笋吧?”
  
  朱山闲道:“今天是阳历五月二十二号,阴历四月初八,南沚山里的笋还是有的,只是没有前两个月那么多了。”
  
  石不全说:“那我们明早去挖笋,回来做片儿川。”
  
  尚妮说:“可是老鸭汤在哪里呢?现在再去买鸭子来不及了吧?”
  
  石不全扭头看着谭涵川道:“老谭!”
  
  谭涵川只得点头道:“好吧,我待会儿去弄一只来。”
  
  冼皓小声道:“去哪儿弄啊?”
  
  谭涵川说:“你来得晚,没去南沚山森林公园里面转悠。那里面有好几个湖。菜市场虽然关门了,但我们还可以去弄只野鸭子。我一会儿就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半夜肯定能炖上。”
  
  庄梦周说:“你还真去呀?那干脆再弄点小野鱼回来,用油一煎,正好下酒!”
  
  叶行终于忍不住道:“庄先生,说着说着,你怎么总跑偏!每次话题都被你不知道扯哪儿去了……我们在说怎么掩护小境湖的门户,你这一起头,大家都讨论什么片儿川了!”
  
  庄梦周瞪了他一眼道:“这就是生活,随时随地的情趣。某句台词说得好,人如果没有理想,和咸鱼又有什么两样?或许连咸鱼都不如呢,咸鱼还可以和玉米面饼子做道菜,叫一锅出。”
  
  叶行嘲讽道:“难道你的理想就是片儿川?”
  
  “无知!”庄梦周带着酒意呵斥道,“我说片儿川,你眼里就只有那碗片儿川?它象征了什么?是生活中的乐趣,从物质到精神,人们的追求和享受。我们在追求什么生活,又该怎么去实现、去享受它,不就是今天这一碗片儿川吗?道说逍遥游,佛说大自在,你以为是什么境界?一碗片儿川你都领受不了,它所代表的境界你都体会不到,还能谈什么呢?就算给你一片仙境,你又能干什么……”
  
  这话题可就扯大了,叶行责怪庄梦周把讨论带偏了,庄梦周干脆越扯越远,甚至扯上了云端。他今天喝了不少酒,此刻多少已有些醉意,反正是到了精神兴奋阶段。
  
  叶行今天也喝了不少酒,但多少喝的是闷酒,也容易带情绪,瞪眼吵道:“我们要打开的,是方外仙家世界小境湖!你怎么总是胡扯别的?想挖点鲜笋下面,在哪儿不能干,非得扯这个,那你随便找片竹林得了,干吗上这儿来?”
  
  庄梦周说:“在哪儿不能干?那你倒是干呐!眼前就能享受的人生,你都视而不见,你打开小境湖又能干什么?”
  
  一看这两人呛起来了,范仰赶紧打圆场道:“酒桌上闲聊嘛,不必吵架呀。我们今天先把院子布置好,等将来打开了小境湖,像这样的景致要多少有多少,每人都可以建一个自己喜欢的庄园,还有仙家饵药……”
  
  庄梦周仍然冷哼道:“你以为打开了小境湖又怎样?进去了之后,你真的就能享受神仙生活了吗?你以为仙家逍遥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换个地方而已,蝇营狗苟还是蝇营狗苟!眼前的庭院都收拾不好,一碗片儿川都难以消受,还想拥有方外仙境?”
  
  见这两人越呛越凶,其他人也纷纷开口相劝,范仰伸手拉住了叶行,庄梦周也没有继续,气氛这才算缓和下来。叶行喘了口粗气,率先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庄先生,我刚才喝多了点,没别的意思,就是发几句牢骚。”
  
  这是众人聚在一起后第一次起争执,只是一次无伤大雅的小口角,但来得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说得好好的就吵起来了?丁齐在一旁看得清楚,其实是叶行失态了。
  
  人们失态往往都是因为心理失衡,叶行今天可是够郁闷的,一直在喝闷酒。其实他最近都比较郁闷,虽然这个团队里没有谁故意排斥他,至少表面上谁也没有这么做,但叶行自己心里不痛快呀,好像没他什么事,坐在这里显得多余。这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失落感,假如被忽视、被忽略甚至被无视,有的人会产生一种怨念,堆积久了就会爆发,叶行刚才只是借题发挥。情绪爆发经常是事先想不到的,他为什么会冲庄梦周来,估计是早就看庄梦周不顺眼了。
  
  庄梦周从来没有招惹过叶行,但是庄梦周的存在,无形中就碍着叶行了,或者说碍着他的自我感觉了。庄梦周是最后一个来的,却气场最足,派头也最大。其他江湖各门传人都展示了传承秘术、都是有本事的,叶行谁也不敢小看。可偏偏这个庄梦周,搞的都是装神弄鬼那一套,也没见他显露什么秘传手段。就连看见小境湖也是他自己说的,真假还不清楚呢!
  
  就是这样一个人,顶着惊门前辈的名头,一副很拽的样子,在酒桌上最受尊重,可以随意胡扯,却总能带动话题的焦点、事事都说了算。心中充满失落感、自觉被忽视的叶行,当然最看不惯他。所以看似偶然的酒桌冲突,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至于庄梦周嘛,既然叶行主动呛他,他才不会惯毛病呢,该训就训。假如叶行不主动挑事,庄梦周根本不会和他计较什么,因为犯不着。无论叶行没本事还是有毛病,庄梦周都不会在意。你可以说这是一种包容,也可以说是一种无视,不计较的同时也代表着不在乎,这点恰恰是叶行最忍受不了的。
  
  人的心态就是这么微妙,叶行本人恐怕都没有清晰地意识到,身为旁观者的丁齐倒是看得很清楚。可是丁齐也没法说什么,庄梦周不用劝,叶行也不知该怎么劝,劝多了,话说得越清楚反而越不好。叶行既然主动道了歉,一点小冲突也就过去了。
  
  尚妮又说道:“庄先生,您刚才说了,下雨天半夜听雷,先炖上老鸭汤,天亮去挖笋,片儿川的滋味才最鲜美。可是今天并没有打雷啊,是不是味道还要差一点点?”
  
  “你也是个吃货!”庄梦周笑了,然后一指远处的南沚群山道,“怎么没有打雷?你等着,马上就有雷声!”
  
  众人都是耳聪目明之辈,如果打雷了怎会听不见,大家等了好几分钟,依然毫无动静。范仰笑道:“庄先生,您这回可是蒙错了!惊门神仙话,也不是次次都灵验。”
  
  话音未落,就见远处天际电光闪现,瞬间勾勒出夜间的山脊,过了片刻,又传来轰隆隆声。这雷声不大,应该很远,回音却很绵长,就如万马奔腾之音。
  
  朱山闲莫名吓了一跳,赶紧摆手道:“庄先生,慎言,慎言!”
  
  冼皓忍不住露出笑意道:“朱师兄,您刚才不还说唯物主义嘛,怎么一句话就给吓着了?”
  
  朱山闲说:“唯物主义就是实事求是,不仅是刚才,现在和过去,我都是唯物者。”
  
  谭涵川起身道:“我去抓野鸭子,朱师兄这里有渔网吗?抄子也行!”
  
  朱山闲问:“要渔网干什么?”
  
  谭涵川说:“庄先生不是说要弄点小野鱼吗,煎了好下酒。”
  
  朱山闲说:“渔网没有。”
  
  谭涵川说:“蚊帐也行,我砍竹子做个撑子。”
  
  朱山闲说:“蚊帐也没有。”
  
  石不全忍不住插话道:“卸两张纱窗吧。我来改装,一会儿就好。”
  
  朱山闲说:“山里正打雷呢,恐怕不安全。”
  
  冼皓说:“雨一会儿就会停了。”
  
  果然,只过了不到十分钟,石不全刚刚卸下两张纱窗改装完毕,远处雷声已收,雨也渐渐停了。微风吹过,云开雾散,一轮弯弯的上弦月斜挂天空,淡淡的月华洒到了庭院中。叶行露出惊讶之色,有些奉承地说道:“冼师妹,你难道也会江湖惊门神仙话?”
  
  冼皓摇了摇头:“在这个季节,境湖这个地方,下雨打雷很正常,不打雷才少见,所以庄先生才会那么说。今天的雨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四个小时,但始终是小雨。云层其实很淡,刚才起风了,雨云已经开始消散,又听见了雷声,雨就差不多该停了。”
  
  叶行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冼师妹观察得可真仔细,这就是古人说的夜观天象吗?”
  
  丁齐说:“还没到夜里呢,这才十点钟!”
  
  雨停之后,谭涵川进山了,在十二点之前赶回来,衣服和鞋子上沾了些许的湿泥,但兴致很高。他抓了一只野鸭子,还收获了一纱网两寸来长的小野鱼。范仰问道:“谭师兄,只抓到一只鸭子吗?”
  
  谭涵川说:“湖边进窝的野鸭有不少,我只抓了一只,够做片儿川就行。保护野生动物、爱护生态环境嘛……你怎么还没走?”
  
  范仰说:“等你回来把老鸭汤炖上呢。”
  
  谭涵川笑了:“好知道明天有没有得吃?我说了抓来肯定抓来,现在该安心了,回去睡觉吧,记得明天早点来。”
  
  第二天凌晨,尚妮进山挖笋,本来大家都说不用她去的,可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怎能劝得住,于是朱山闲、谭涵川、石不全都陪着她一起去了,只留丁齐和冼皓看家。尚妮出发时还兴冲冲道:“庄先生昨天临走前叮嘱过,做片儿川,两指粗的紫皮笋最好!”
  
  朱山闲说:“我知道哪里有,跟我走就是了,路上小心别滑倒了。”
  
  这天的早餐,吃的就是片儿川。刚做好,叶行开车带着范仰就到了,等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桌,庄梦周也进门了。以往九个人都是聚在一起吃晚饭,今天还是第一次聚众吃早餐。
  
  或许是因为昨天的小插曲,或许是因为感受不同,这顿片儿川的滋味格外鲜美。就连叶行都吃了两大碗,出了满头细汗,吃完了还连连咂嘴。大家都赞不绝口,这才是美好生活、人生享受,吃完饭该上班的都去上班。
  
  今天市里有个重要会议,朱山闲必须得参加。早上九点刚过,区园林办的张主任带着某家苗木公司的李经理来了。朱山闲已经打好招呼,谭涵川和尚妮负责接待。他们丈量了相邻的三个院子,又商量了设计方案,下午便来队伍动土施工了。庭院改造工作效率极高,区园林办张主任亲自找的人,来了三家公司的二十多个工人,包括两家苗木公司和一家园林景观设计建造公司。
  
  丁齐刚开始还有点担心,不知工期要用多久,而且移栽竹木想存活也不容易,恢复长势更需要时间,说不定要等到明年才能达到要求。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工人们都是连着成片的根系一起移栽的,还挖开后院填上了一层营养土,直接就是茂盛葱郁的竹林。
  
  园林办的张主任特意强调了,不仅包种包活,而且要一步到位。移栽花木都是卡车将整株树连着根下的大土包一起拖来的,尽量连枝叶都没剪,几乎是尽善尽美。仅仅用了三天时间便全部完工,连凉亭都修好了。
  
  凉亭是木质覆瓦结构,所有构件都是现成的,现场组装起来就行,由景观公司负责,他们就是专业干这个的。很多工程延期或质量不行,往往是因为钱没及时给或者预算压得太低。这话不假,但有时候也不仅是钱的事。
  
  这几年境湖市在申请国家卫生城市,有大量的城市绿化和景观改造工程,假如朱区长家的私活都干不好,这些公司还想不想在雨陵区混了?园林办张主任只找了一家苗木公司,这家苗木公司又找了另外两家公司做分包。小小的工程,好大的阵势。
  
  先没谈钱,直接把活干了,完工后结算。李经理当然不要钱,这点小活算什么,朱区长在城市绿化工程上随便漏个指头缝就有了。可是朱山闲坚决要付钱,并将问题上升到政治觉悟高度。李经理只得报了个价,总计十五万,再给个优惠,收了十万。
  
  十万?好像太少了,别的不说,就是那株两米多高的桂树,恐怕就不便宜吧!但朱山闲至少付钱了,而且账算得清清楚楚。这时候就看出权力的好处了,不需要贪污受贿,在自己的地盘上办事就是方便。苗木公司就算收钱,也只会收个最低的成本价;就算收得和别人一样多,干的活也绝对不同。
  
  但有一个活却不是工人做的,而是朱山闲带着谭涵川、石不全亲自干的。他们弄来很多拇指肚大小的硫磺颗粒,沿着院子的边缘埋在了内外院墙的墙根下,就连小楼周边的墙根下也埋了。
  
  这几天因为闹哄哄的施工,所以大家都没有去后院,周三上午交代设计方案、下午动工,周五晚饭前便完工了,并没有耽误多长时间。周六上午,中介公司将那栋小楼的钥匙送到丁齐这里,而隔壁的人已经搬走了。
  
  丁齐来到属于自己那栋小楼的二楼露台上,看着后院中竹影婆娑,而隔壁院中的竹林里露出凉亭的葫芦顶,还有亭角两株高大的芭蕉。经此一番改造,环境真是清雅,他不禁又想到那顿片儿川,以及庄梦周在酒桌上说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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