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未死 (第1/2页)
李寒宁应道:“也好。”
离他近一些。
程安那些将军行军经验很多,虽然他跟萧策差不多大,不过总是感觉他那边安全很多,但是萧策不一样,萧策那边看起来更加危险。
晚上李寒宁正在营帐里面收拾行李的时候,程安满是不解地站在一旁看着她:
“你不都是夜里在这睡吗?要换到哪儿去?”
李寒宁默默地收拾好了行李,其实也就几件单衣,李寒宁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甚至眼也没有抬便道:
“换个地方。”
程安不理解,以李寒宁的身份,除了他这里,整个军营里面还有哪个营帐敢收留她?真的是不怕回头萧策和他算账吗?
眼看着人就要走,程安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拦了下来:
“不是,李将军,你要走也总得和我说说你要去哪儿吧?这周围的营帐可都是满的,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搬来搬去的。”
他们两个正在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有人掀开营帐走了进来。
程安这边又看着李寒宁,心里多少有些埋怨地道:“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全。”
顺便也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别回头萧策问起来又怪他没把人看好。
萧策看程安一直拦着,李寒宁这边又低头整理不说话,忽然就在离程安不远的地方道:
“不用担心,她是搬去我那里。”
程安忽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难免一震,这不是萧策的声音吗?
程安在军营之中的警惕性要比以往低了很多,而且现在还在营帐,这才反应过来萧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
“殿下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这是——”
话说到一半程安才反应过来萧策刚才说了什么,难怪——
程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萧策,又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李寒宁,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个箭步冲过去,到了李寒宁身边:
“哎呀,一直以来你住在我这里,我们跟兄弟一样,现在兄弟要搬走,当哥哥的我哪里有不帮忙整理床铺的理。”
萧策不动神色地看了程安一眼,别走意思地道:“不用了,离这里又不远,回头你要是想她了,还可以去我那里看一眼。”
程安笑了一笑,他那儿敢啊,再说他们主子这点小心思,他们当属下的难道还不明白吗?如果真要觉得李寒宁一个女子在外都有不便的话,何必掉到他营帐里?把程安调过去和萧策同住一处,让李寒宁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就好了。
不过他们二公子可是难得有这样的小心思,程安做下属的这么多年了,也得想办法成全他。
“好的,我忽然想起来,老冯今天晚上约我出去一起巡视驻扎在南边的那些帐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两位了。”
程安连忙退出了营帐。
出了营帐以后,外面倒是天气有些寒冷,毕竟是在山林夜间,程安果然又去找了冯齐,那边冯齐这么晚了,忽然见到他倒是显得有些意外。
“怎么了程将军,这么晚了到我这儿来做什么?还不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可是又要赶路。”
像他们这样一直赶路,不好好睡觉,保持精神怎么行。
程安倒是也想。
程安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下,从他的身边蹭个过去,挤进了帐篷里:
“我在你这对付一宿得了。”
冯齐对于他今夜的反常不能理解:“我这里本来就是小帐篷,我已经够挤了,怎么不回你自己的地方住?”
“我那里有个两个活阎王,我学着对面那莫云溪算了一卦,今夜我那帐篷里实在是不适合住人。”
“活阎王?两个?你那不是就一个李寒宁吗?”
程安无奈地倒头就睡,眼睛根本也不想睁开:
“还有殿下呢。”
冯齐听完这句话倒是显得有些意外:“明王殿下也在?”
明王和李寒宁都在的话——
那不就是说——
怪不得老程要到他这里来挤一夜,难怪——
这边主帅营帐里,萧策和李寒宁的床榻之间隔着一张屏风,但屏风是用薄丝做的,临床真的只要不熄灯的话,还是能够隐隐约约看得清楚。
“明日还要再行军,二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
外面的夜已经深了,营帐之间除了巡逻士兵来回走动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音,树林之前安静的便只有鸟叫虫鸣。
但是营帐之内萧策还未睡,还在伏案看明日的军情,洛阳的事情都压在他这里,从前朝廷不管派出谁来,或者是其他地方的各路将军,他都或多或少有交过手或者有听过他们的事情。
只有对面的那个莫云溪,总是让他隐隐心里有些不安。
他对虽然清楚莫云溪的来历,却不清楚他的学识与擅长的排兵布阵,和这样的敌人交手起来,萧策得做万全的准备。
“其实——”
李寒宁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我之前在淮安的时候见过他。”
萧策一怔:“你之前见过莫云溪?”
李寒宁承认道:“我曾经去客栈的路上偶然间遇到他,他穿着一身白衣,身边只带着一个侍卫,说是要接其他的不争气的哥哥回家,后来我才明白他指的是莫清,不过李昭公子从前也提起过他,他虽然姓莫不过母亲却与李家也有些渊源,家长当时在朝廷上,其他莫家的人都出处针对李家,他一个人为李家求过情。”
甚至在那天大雨夜里跪在自己家的家门口,求过莫丞相,只是那个时候莫家权倾朝野,全然不顾他这个儿子,这也是李昭这后来选择放过他的原因。
“莫云溪师承大梁国师,迄今为止已经有数十年,那位大梁国师只要算卦并没有不准过,他之前也给他这位徒弟算过卦。”
有些事情虽然未必所有人的放在心上,但偶尔听听也觉得无妨,萧策一向不大相信鬼神之事,不过也是闲来无事偶尔听听罢了。
萧策难得对这件事情感兴趣,看着面前的人开口道:“算得如何?”
李寒宁回想起那是客栈里见到的白衣少年,又想起李昭从前说过的话,于是不动声色地说道:“一生不得入仕为官,否则将来必定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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