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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俩抵达银滩旅馆时,小野庆黎十分疲乏,当她通过灯光映照的玻璃门,身影消失在门厅的时候,她心上的重负被卸掉了。索罗斯是一种力量,当然不是她母亲那种她可以支配,可以预见的力量。他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力量,她总觉得有些怕他。旅馆旁的河水闪烁着桥上照来的灯光,摇晃出一个又一个清冷的月亮。
看到小野庆黎回来,小野洋子高兴地抱了抱女儿。她对女儿的美貌很有信心,竭力在她心里培植雄心壮志,因而她心甘情愿把这笔钱押在这所谓的优势上。而小野庆黎在自己出道的时候也想着要报答母亲……
翌午,就在旅馆灌木丛中,突然,她朝他挨过来,当她进入他凝望着的双眸时,年龄的差异消失了,他紧紧地抱吻她,仿佛她根本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法国式狂吻后,她仰躺在他的膀子上叹起气来。“我要放弃你了。”她说。他吃了一惊,难道他说错过什么吗?“这让人非常尴尬。”他设法说得轻松一些,“正当我对你产生了兴趣。”“我是多么爱你。”她说这话仿佛她已经爱了许多年了。她此刻又微微地抽泣起来,“我是多、多么爱你。”他听了本该大笑的,但他只是在心里嘀咕,“你不光人漂亮,气质也还可以。你这么做,像是装出一副痴情或羞答答的样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又挪近一些,身体依偎着他。他吻了她,但并不觉得欣喜。他知道这里面有一种激情,但她的眼睛和嘴唇没有丝毫这种激情的影子,她呼出的气息中有一股红酒的味道。她紧紧地贴着他,他又吻她。他被她天真无邪的热吻镇住了。此时,她还不明白,爱的辉煌属于心灵。有朝一日,她明白了这一点,并融进宇宙的激情之中,那时,他可以无愧无悔地拥有她。
她旅馆的房间位于拉塞尔夫妇房间的斜对面,更靠近电梯。当他俩走到房门口,她突然说:“我知道你不爱我,我也不指望你爱我,但你说过我应该告诉你我的生日。好吧,我做到了。现在作为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要你到我的房间里来一会,我有话要对你说。就一会。”他俩走进房间,他关上房门,小野洋子这会正在奥巴马的别墅。小野庆黎紧挨着他站着,没有碰他。她此刻脸色十分苍白,像是舞会结束后被遗弃的一只水晶鞋。
“你笑的时候。”他恢复了他那种父辈的姿态,“我总以为能看见你掉了一颗乳牙后的缺口。”她贴上来拥着他,恳求般喃喃低语。“拿去吧。”“拿去什么?”他惊得呆如木鸡。“动手呀。”她喃喃说着,“请动手吧,什么也别管。即使我不喜欢,我也不会在意的,我从没有期望过,我总是讨厌去想这种事,但现在我并不讨厌。我要你这么做。”
此刻,她自己也感到吃惊,她不能想象她竟会这么说。她正在喊出她在十年修行般生活中读过、见过和梦到过的事情。突然间,她也明白了,这是她最了不起的一个角色,于是她更热情地投入到这一角色中去了。“不是这么回事。”索罗斯谨慎地说,“这怕是多喝了红酒的缘故吧?我们还是忘了吧!”
“不,现在不行。我要你现在就做,占有我,指点我,我完全是你的,我愿意是你的。”“你想过没有,你母亲会受多么大的伤害?”“她不会知道,这件事与她没有关系。”他和蔼地接着说:“事实上,我爱我老婆。”“但是你可以爱不止一个人,不是吗?好比我爱母亲,我也爱你,更爱,我现在更爱你了。”“你现在并不是爱我,但也许以后你会爱上我,这样你的生活就会弄得一团糟。”“不,我保证再也不跟你见面,我会和母亲马上回好莱坞。”
他居然不同意这么做,他仿佛再次感受到她嘴唇的新鲜和娇嫩。他换了一种口气:“你只是处于那种情绪之中。”“求你了,即使我会怀孕,我也不在乎。这跟我曾经想过的多么不同,过去,他们一本正经地吻我时,我厌恶这种事。”他看得出她仍抱着肯定会做这种事的想法。“他们有的长着大门牙,但你完全不同,你多么英俊。我要你来做这件事。”“我想你是说人们得用一种方式来接吻,你要我来吻你。”“别取笑我了,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你并不爱我。”她突然变得自卑、平静起来,“我没有过多的奢望。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微不足道。”“胡说!但在我眼里你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