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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位充满理想叫亚历山德罗维奇的朋友,对你的举动有什么反应?”黎日庆打断她。“当他吻我的时候,似乎也开始思考,也许该对自己的理想有所放宽,也就是我并不需要被尊敬,就像他原先想象中对他的梦中情人一样。”“他怎么做?”“也没做什么。他才刚要开始时,我就把他推下几米高的堤坝。”“他受伤了?”黎日庆大笑着问。“他摔断手臂,扭伤了脚踝。他把这件事大肆宣扬,等他的手伤好了,有个喜欢我、名叫弗拉基米罗维奇的男人找他单挑,又把他的手打断了。噢,后来的发展真是一团混乱。他威胁要控告弗拉基米罗维奇,而弗拉基米罗维奇,他来自第一宇宙里的地球,被人目击在商店买核弹枪,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被妈妈强拉回家,妈妈完全不顾我的意愿,所以,我再也没机会知道到底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黎日庆笑得乐不可支,“真是了不起!我以为自己会因为你跟那么多男人接过吻而生气,可是,我却没有。”为此,她从床上坐起来。“接吻是真的很有趣,但我很确定,那些吻并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任何印记。”“说也奇怪,我完全不在意。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如果你的所作所为不仅止于接吻,当然,我就会在乎。不过我相信,你是完全对嫉妒免疫的,除非是虚荣心受创。为什么你不在乎我过去做过什么?难道你不会喜欢一个完全纯真而没有记录的我?”
“这完全视我对你的印象而定。我会跟人接吻,原因不外乎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或月色很美,或甚至我觉得自己有些朦胧的感伤和心情低落等。而这就是全部了,它们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然而,你却都会记得,而且让回忆成为你的噩梦,困扰着你。”“你从来没有像吻我一样去吻另一个男人吗?”“没有,”她坦率地回答,“就像我告诉过你的,男人会企图尝试很多事情。任何美丽的女孩都应该有过类似的经验……你知道。”她继续说,“我一点也不在意过去你跟多少女人交往过,只要你们的关系停留在肉体满足的层次,然而,如果你曾经和另一个女人长时间住在一起,甚至曾兴起要和某个女孩结婚的念头,我就不认为自己可以忍受,这两者是相当不同的。你会记住所有亲密的小细节,这些会扼杀了新鲜感,那是爱情中最珍贵的部分。”
一阵激情涌出,他把她拉到身边躺在枕头上。“噢,我最爱的人。”他在她耳畔轻声呼唤,“我仿佛什么事都可以忘记,只记得你的吻。”小野洋子以非常柔和的声音说:“日庆,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她口渴了?”他突然大笑起来,带着顺从而愉快的表情下了床。“我的水里只要再多加一小块冰块。”她突然追问:“你会不会觉得麻烦?”“日庆,当我们有了小孩,我希望他长得像你。”“除了腿以外。”他戏谑地若有所指。“对,没错,腿例外,他的腿要像我,不过剩下的全部都可以像你。”“日庆,或许鼻子也可以像我,但眼睛绝对要像你,再加上我的嘴,还有我的脸型吧,我想,如果他的头发也像我,应该会很可爱。”“我亲爱的小野,整个孩子都被你占据了。”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她愉快地表示歉意。“至少让他有我的脖子,”他极力主张,对着镜子严肃地审视自己。“小野,你经常说你喜欢我的脖子,因为我的喉结不明显,还有,因为你自己的脖子太短了。”“不,才不呢!”她气愤不平地大喊,把镜子转过来,“它长得刚刚好,我不相信自己看过比它更好的脖子。”“它太短了。”他戏谑地重申。“短?”她的语气表现出强烈的质疑。“短?我看你是疯了吧!”她把脖子拉长,好像要说服自己它可以像爬虫类一样弯曲,“你说这是短脖子?”“它是我所见过最短的脖子。”这几个礼拜以来,泪水第一次从小野洋子的眼睛涌出,她看着他的表情里有一种真实的痛苦。
“噢,日庆……”“我的女王,小野洋子!”他困惑地走近她,用手握住她的手肘。“你不要哭,拜托!你不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吗?小野,看着我!别哭了,亲爱的,你的脖子是我所见过最长的,我是说真的。”她破涕为笑,但表情仍是扭曲的。“嗯……你不需要这么说,我们再谈谈孩子……”黎日庆踱步开讲,“简单地说,我们可以生两个小孩,两个有区别而符合逻辑的小孩。其中一个集合了我们两个最好的特质,你的身体,我的眼睛,我的头脑,你的智慧;另一个则是集我们的缺点于大成,我的身体,你的坏脾气和我的优柔寡断。”“我喜欢第二个小孩。”她说。“我真正希望的是……”他接着说,“你可以生双胞胎,然后,我可以对这两个孩子进行实验……”“我真可怜!”她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