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渚晚色静,又观花与蒲 (第1/2页)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刺耳又急促,红蓝相间的闪光闪的人的眼睛都疼。
救护车停在了破旧的楼房下。
魏景洲开车赶到了楼下,看的就是这幅场景。
护士医生疏散人群的声音,刺耳笛鸣的声音,人群叽叽喳喳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预兆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们指指点点的,小声的讨论。
魏景洲坐在车里,唇色发白,心里突然浮现出了一种恐惧不安的预感,让他胸膛里的呼吸都变得稀薄。
他喘了两口气,都摆脱不了那至息的感觉。
等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魏景洲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发软,每走一步都变得极其的艰难。
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薄唇轻微的颤抖。
他像是为了寻找安全感一般,抖着手掏出了手机,颤抖的指尖点了好几次才点通了电话。
“嘟——嘟——嘟——”
每一秒时间都过得好像极其的缓慢,魏景洲屏住了呼吸,只能听到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好像恨不得撞碎那一层皮肉,脑海里弥漫的是剧烈的恐慌。
他甚至是疯了一般的祈求,祈求上天——
快点接电话。
接一下就好了。
只要让他听一听声音就够了。
别响……别在这里响……
“铃铃铃——”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
就在不远处。
魏景洲瞪大了眼睛,眼眶迅速的染红,浑身紧绷着颤抖。
脚下好像有千万般斤重,每走一步好像都如同刀割,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救护车的声音,眼前发黑。
他看着电话铃声响的方向,推开了人群,入目的是一片血红,地上是一滩暗红的鲜血。
那么血色,涌入了他的视线里,让他的世界全都染上了一片红。
暗色的红。
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了,浓浓的刺痛感和窒息感让他的视线变得更加的红。
嗓子干涩的好像含了一根针,他张了张口想要叫谁的名字,可是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耳边的回鸣声不断。
人群中被疏通了一条小道,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抬着担架,就从他的面前路过。
男人的眼珠子僵硬的转了转,看到那浸满鲜血的白单,还有面色苍白的少女。
就在那一瞬间,他一直悬在脑子里的神经好像突然就崩断了,胸口处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撕开,斩碎,痛苦的让他都叫不出声,他做不出任何的表情,却能感觉到有另一个自己在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崩溃着。
耳边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有那极致的白和刺眼的红。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为什么沈悦能对他那么残忍呢?
沈悦怎么能这么对他?
魏景洲的眼前蒙上了一层的水雾,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那诡异的红,还有窒息般的恐惧,赤红的血像是锋利的刀刃,刺的他的眼睛流出了温热的液体,像是血。
医院的地板上还残留着来不及的血,一滴一滴的直接延伸到急诊室。
是从少女的指尖上滴下来的。
苍白的灯光照在了雪白的墙上,增添冰冷。
闪着红色的字眼昭示着不详的预感。
男人如同木偶一般的站在门口,脸色煞白,面无表情,眼神空洞无神,就像是一颗腐朽充满死气的老树。
唐哲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在另一间急诊室,硬生生的等了两个小时,门才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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