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绝望者联盟 (第1/2页)
“你说”一郎刚坐定,想起了女娲对他说的话,回头对依旧横卧在床上的女娲说,“我现在是上等人、中等人还是下等人?”
“当然是下等人喽!”女娲懒洋洋的回答。
“为什么?”一郎很是不服,自己就算不是上等人,也得是中等人吧,怎么在女娲的眼中,自己成了最令人不堪的下等人。
“下等人也不错呦,你不是得到过小红花么”女娲笑道,“当你琢磨着监督别人,并期望从中得到好处的时候,你就成为不折不扣的下等人了;因为这样的人没有能力逾越权力的限制,只能在权力的上限之下以及他手中仅有的那点权力可以施展的空间范围内,找补那仅存的一点慰藉。”
一郎站了起来,大声说:“不,我才不愿意当个下等人,我要当个上等人,我要当君子!”
“呦,我的小甜甜,你居然还有这个想法,这个想法很危险。”女娲直了直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听姐姐的,咱就当下等人。当下等人多好呀,吃香的喝辣的。”
“不嘛”一郎走过去,双手扶着床沿,蹲坐在床边,“我从小就想当个班长,我把所有的同学都告了个遍,才当了个道德委员。我要当官,当大官,当个像御手洗那样的大官。多威风呀!”
“原来,我的小甜甜是想当官呀,”女娲眼睛一亮,说:“早说呀,我还以为你想当君子呢。我就说么,从小就使坏的人,当什么君子。”
“当大官....就不能当君子了么?”顿了一下,一股阴戾之气浮现在他的脸上,“哼,等我当了大官,谁要是说我不是君子,我就弄死他。”
女娲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宝贝:“有前途,咱当不了真君子,可以假装君子呀,你比那个御手洗强多了,那家伙,只想当小人,左青龙右白虎,一心只想当个恶人,一看就没出息;就冲你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想法,姐姐我成全你。”
一郎皱眉,说:“用不到说得这么难听吧。”
“那该怎么说?”
“嗯~”想了想,一郎说道:“为了众生,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你看,这么一说,就高尚了很多。”
“哈哈哈,好好好!”看着一郎咬牙切齿的样子,女娲抚掌大笑,“我还以为要等个几十年呢,没想到我的计划这么快就可以实施了。想当官,好办呀,杀人放火受招安。姐姐我现在就为你谋划。”女娲大笑起身,只见她双手一挥,整个房间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房间的四周的显示器也同时开启,“你现在就在这些画面里,挑选一个你拿手的,我们先从告密开始,这是你最拿手的,我们要在全球掀起一场轰轰烈烈的告缗活动。咱们老百姓呀,今儿真高兴!”
对于女娲在背后搞得一系列小动作,刘畅根本不知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即使知道了,也没办法也不会去阻止,这是人家的‘养鸡场’,人家不想养鸡了,想养兔子,谁也管不了。
再说,自己还有好多事呢,哪有心思管闲事。
忙活了几天,刘畅终于在雪上之巅为刘妮按家乡的标准建造好了一个陵墓,整个墓室位于地下八百米,刘畅把山体凿空,形成一个巨大的空间。
安置刘妮遗体的棺椁,被刘畅放置在一个镂空的高台上,头戴凤冠,一身黑色皇后喜服。静静地躺在透明的金刚石棺椁之中刘妮,双目紧闭,神色安详,就仿佛进入梦想一般。
一块数丈高的巨大青石墓碑立在陵墓前面,上面刘畅亲手阴刻着:
妻刘妮之墓,
夫刘畅立。
字字如龙如蛇,如行云如流水,遒媚飘逸,柔中带刚,规矩和谐。
莉莉娅独自一人坐在墓碑下,一只手抚摸着冰冷的墓碑,整个人就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又开始下雪了,这雪山之巅的天气简直是糟糕透了,老天爷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过,这次还是比较温和,只有雪花飘落,却没有风,这种情况简直是太难得了。
莉莉娅转过身来.这时她已经使自已的脸部现出一种安详乐观的表情,在面对墓碑的时候,最好是用这种表情,和大师姐相处这么多年,她知道大师姐的脾气。
他从随身带来的一个包裹里掏出一瓶无色的液体,上面贴着一张简单白色的标签:九酝酒。
九酝酒是大师姐家乡重酿的美酒。“汉制,宗庙八月饮酎,一曰酒酝,一名醇酎”。这是当时帝王用于宗庙祭祀的高级酒。
它有一种令人难受的味儿,莉莉娅并不喜欢。她倒了一杯,摆在大师姐的墓碑前,又取出一个酒杯倒满,硬着头皮,象吃药似的咕噜一口喝了下去。
她的脸马上绯红起来,眼角里流出了泪水。这玩艺儿象硝酸,而且,喝下去的时候,你有一种感觉,好象一条火线从嗓子开始一直烧到胃里,才慢慢熄灭。大脑里瞬间出现眩晕,就好像后脑勺上挨了一下橡皮棍似的。
不过接着他肚子里火烧的感觉减退了,世界看起来开始比较轻松愉快了。
她紧了紧披在身上的皮大衣,这件大衣是她逃亡到基地的时候随身带来的,已经有差不多一百年了,上面的毛都快掉光了,不过,还没有完全老化,这要归功于她的日常保养----家乡的记忆,也只有这一件皮大衣了。
“哦,大师姐,”她开始用一种疲倦的、带点呻吟的嗓子说,“我说我听到了你进门的声音。你是不是能够过来帮我看一看厨房里的水池子?它好象堵塞——”
这种业余修理工作几乎每天都有,使人讨厌。这是所老房子,当年甘妮杜修建的,现在快要倒塌了。她和大师姐的业余时光,就是在这修修补补的时光里度过。
最开始,她十分不理解,最为大师姐,她本来有更好的环境和待遇,她为什么非要重复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
就算是庄园里的农活,都是由机器人来完成,这些修修补补的活,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可是,大师姐非要亲力亲为。
“怎么又堵了?我说你什么好呢。”大师姐嘴里埋怨着,身体却很诚实,麻利地从一个角落,拿出了所有的工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吃剩的鱼骨头不能丢进下水道,你就是不听。我每次都掏出一堆的鱼骨头。真是服了你,牙都没了,还喜欢啃骨头。”大师姐一边喋喋不休地埋怨,一边努力的清洗的下水道。
“把扳手给我”刘妮说,摸着接头处的螺帽。
“扳手?”莉莉娅说,马上拿不定主意起来。“我不知道,也许孩子们——”。
几个孩子冲进来的时候,有一阵脚步声和嘻嘻哈哈的笑声,每个人的怀里都抱着各种各样的果实---他们是来打工的,怀里的果实是对他们额外的奖励。
莉莉娅把扳手送来了。
刘妮放掉了脏水,在自来水龙头下把手洗干净,回到另外一间屋子里----给孩子们的工钱可是要每天结算的。
眼前忙碌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莉莉娅禁不住泪流满面,口中喃喃地说:
“陟彼岵兮,瞻望父兮。父曰:“嗟!予子行役,夙夜无已。上慎旃哉,犹来无止。”
(登上葱茏山冈上,遥遥将我爹爹望。好像听到爹爹对我说:“我儿因公事出门远行,早沾露水晚披星。可要保重呀,早些归来,不要滞留在远方他乡。《诗经·陟岵》作者:佚名)
又起风了,风裹挟着雪花,好像跟她开玩笑似得,顺着她的领口和袖口,往她身体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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