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走开,别动我的圆 (第1/2页)
“给钱还会招人恨?”这个说辞让刘玲不能理解。你说钱给少了,让人生气,还有情可原。买东西给钱,不是天经地义么?怎么会招人恨?
“你给钱,那别人再来买,是不是也要给钱?本来原先不要钱的,你给了,就扰乱了原来的规矩,你说,你是不是招人恨。”琼斯看刘玲还没转过弯,就解释道。
刘玲被这奇葩的道理,说的没有语言了,过了一会才说道:“那和抢有什么区别?”
琼斯说:“怎么没区别,还是有区别的,抢,你可能遇到反抗的。不能抢,怎么会和一个奴隶抢东西,有失贵族身份!”
“可不是”胖大大婶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接过话头,说道:“弄几个孩子还要花钱,我可丢不起那人。”
“那,那你们那儿呢?”刘玲看向玛利亚。
“我可不敢”玛利亚摇摇头,说:“如果不是家族的主要成员,还是得买。如果是家族的重要成员,比如,继承人,或正妻正房,很麻烦。当然了,奴隶除外。奴隶是主家的财产,他们的子女也是,主家可送、也可以卖。可不敢抢,抢东西犯法的。”
“那你带了的那个,是送的还是买的?”
“这个呀,呵呵呵”玛利亚自豪的笑了笑,道:“我从角斗场赢的!”
“赢的?”这个话题,立刻引起另外三人的兴趣,包括刘畅,角斗场他听过,当时在洛阳的时候,那个叫安德鲁的大白活就跟他说过,知道角斗场可以赢钱,没想到还可以赢人,四人立刻把玛利亚围起来,再也不顾那些玩闹的孩子,兴致勃勃地听玛利亚讲她赢人的故事。
“这个孩子名字叫乔治•汉慕斯,出身罗马的贵族世家,其祖上曾经师从于埃及亚历山大城的阿基米德…他从出生时,便引起我的关注,我本来以为他有望成为第二个天选之子,各项指标都堪称完美。唉!”玛利亚无奈的叹了口气,才继续他的故事。
玛利亚和她其他的三姐妹一样,刘畅体谅他们平时的辛苦,便给了她们三个月的假期,一则让她们轻松轻松,二则也是给她们时间,让她们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
兜里的钱有的是,到哪去又有便捷的交通工具,三姐妹考虑没考虑自己的未来不知道,疯狂的到处逛却是真的。
旅游的行头也和刘玲差不多,随身一个巨大的箱子,里面除了衣服就是黄金、宝石。和刘玲唯一的区别就是,刘玲有个小跟班---刘畅给扛箱子,而玛利亚是雇人扛,雇了八个人为她扛箱子。
无论走到哪里,玛利亚都成了一道风景线,一个美丽的少女,在前面开路,八个大汉抬一个巨大的箱子跟在后面,知道的,晓得这是我们的玛利亚大姐在逛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媒婆上门下聘礼呢。
“我原本以为,我会很快乐”玛利亚说道:“我带着满满一箱子的黄金,我发誓,只要是我第一眼看上的,我就毫不犹豫地把它买下来,不管它是什么,不管有用没用,我不为了什么,就为了花钱。可是,我转完整个庞贝城,居然连一两黄金都没花出去。”玛利亚有些黯然,接着说:“也许是眼界不一样,我发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很多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在我的眼里,不值一文。没有丝毫占有的欲望。”
“父亲,”有一天,我实在无处可去,就来到庞贝城最大的中心广场,就在我闲逛的时候,听见身边有人在说话,语气里带着哽咽,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一看,是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二十多的年轻人在对话,说话的是那个年轻人,只听他说:“你想好了,是要我活下去吗?”
“是的,我要你这样做,”那个壮年男子答道,“这是你的责任。我的孩子,你有一个冷静坚强的头脑。弗兰克,你不是普通人。我什么都不希望,我什么命令都没有,我只想对你说,孩子,到了你肩负这个家的责任的时候了。”
年轻人想了一会儿,他的眼睛流露出一种崇高的听天由命的表情,说道:“那么,好吧,父亲,”他伸手给父亲说道,“安心地去吧,父亲。我会活下去的。”
中年男人几乎要跪到儿子的面前,但他儿子抱住了他,于是父子的心在一霎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你知道,这不是我的错。”父亲说道。
儿子微笑了一下说:“我知道的,父亲,你是我生平所知道的最可尊敬的人。”
“好了,我的儿子,现在一切都说明白了,现在回到你母亲和你的儿子那儿去吧。”
“父亲,”青年跪下一条腿说道,“祝福我吧!”
父亲双手捧起他的头,把他拉近了一些,在他的前额上吻了几下,说道:“噢,是的,是的,我以自己的名义和三代无可责备的祖先的名义祝福你:‘灾祸所摧毁的大厦,天命会使之重建。’。”
“父亲!父亲!”青年终于忍不住,哭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你为什么就不能活下去呢?”
“假如我活着,一切就都改变了,假如我活着,关心会变成怀疑,怜悯会变成敌意。假如我活着,我只是一个不信守诺言的人。反过来说,假如我死了,要记得,弗兰克,我是因为无法遵守承诺而选择死亡,我会得到大家的尊重。这个尊重很重要,他们会为你们母子生存打开一道门。如果我活着,连我最好的朋友也会避开我的屋子,死了,全庞贝城的人都会含泪送我到我最后的安息地。活着,你会以我的名字为耻,死了,你可以昂起头来说:‘我父亲是用生命履行了他的诺言。’”
年轻人发出了一声呻吟,但看来已屈服了。
“现在,”父亲说,“让我单独留在这儿吧,想法把你母亲她们都带走。”
“你不再见见你的孙子了吗?”那个叫弗兰克的青年问道,在这次会见中,青年的心里还藏着一个最后的朦胧的希望,他是为了那个理由才这样建议的。
父亲摇了摇头。
“我今天早晨见过他了,”他说,“和他告别过了。”
“你没有特别的嘱咐留给我吗,父亲?”弗兰克哑着嗓子问道。
“有的,我的孩子,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嘱托。”
“说吧,父亲。我不会让你的名誉受损。”
“不管我是生还是死,不管是奖金还是抚恤金,这笔钱你都一文不少地交给那个人,我的孩子,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父亲,我会的。”儿子含在眼泪,说道。
“现在再向你说一次,永别了,”父亲说。“去吧!去吧!”
青年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心里虽想服从,但却没有勇气来实行。
“他们父子之间的交谈是如此的用心,以至于他们连我这个外人在旁边偷听,都没有发觉。”玛利亚说道:“但我也听明白了,那位父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要下角斗场,他要用生命去赌一笔奖金用来还债。要么还债、要么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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