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张家酒坊 (第2/2页)
小二看到齐山,惊道:“先生真是大方,竟出手直接买了两坛,张家的酒可不简单,来来,您楼上请,楼上有单间!”
齐山道:“不必管我,我还是老地方,叫后厨整一桌酒席上来,菜色用点心,别每天都是老几样!跟厨子说,做的好了,有赏!”
小二高声应道:“得嘞,先生您放心,这回我叫李大嘴,把看家的本事都使出来,保准让您满意。
小的我这边太慢了,落座后茶水立刻过来!”
上了二楼,还是选择靠窗的位置坐下。
酒坛子往桌上一摆,抬手拍开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散发开。
好在这正是上午,酒店也刚刚开张,没有多少人来吃饭,整个二楼也就只有齐山自己,否则肯定会有酒鬼拍桌子叫起来了。
小二手脚麻利的端着托盘盛了上来,将精致的茶壶放在桌子上,殷勤的给齐山倒了一杯茶,随后又取了一只大海碗。
“先生,张家酒虽然烈,却能大口喝,入口柔和,隐隐有一丝甜味,进到肚子里,不但能够暖胃,而且不上头,非常好,所以不光是富贵镇很受追捧,在周边的13个镇村当中都是一顶一的名头。
如果不是产量太少,每天最多只能出一车酒,早就霸占省城了!”
小二抽着鼻子,眼睛冒着光的给齐山倒了一碗酒,随后习惯性的将毛巾搭在肩膀上,转身就要走:“您先喝着,我去给您上四个小菜,热菜马上就来。”
“别着急!”
齐山伸手就拿了一个茶杯,直接侩了一杯酒:“看你垂涎欲滴,想来也是馋得不轻,赏你一杯吧!”
小二连声道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用袖子抹了抹嘴,长出一口气,脸上尽是满足之色。
“好酒啊,果然是好酒。”
齐山亲眼看到怨气融入到小二的体内,瞬间荡漾开来。
以一种隐秘的方式潜伏下来,丝丝缕缕的汲取对方的生命力。
齐山眼睛微眯,果然有古怪。
“有点意思!”
将小二打发走,齐山端起酒碗观察了一下,一仰头直接灌了进去。
无形的怨气进入体内,瞬间被分解,化作星星点点的暖流。
齐山愣了一下,伸手拍了拍额头:“把我的特殊体质给忘了!”
沉吟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小撮碎发。
捏出来一根,直接扔进酒坛子里。
[诡异再生]
碰!
能力刚刚发动,酒坛子就炸裂开来。
原地出现一个赤裸的少女,长发披肩,柔弱可人。
齐山手一甩,一个长袍直接披在了少女的肩膀上。
她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三两下穿好。
“富江,把另一坛酒里的怨气吸取出来。”
富江伸出白嫩的小手,在另一台没有开封的酒坛子上,轻轻摸了一下,一股无形的怨气就被吸入了体内。
富江眼睛微亮,道:“是纯粹的恶念,纯粹到没有自己的意识!”
齐山伸手将另一坛酒打开,倒了一碗尝了尝。
果然味道出现了变化。
而且变化不是一星半点,是直接从最顶级的美酒,降到了路边摊的散酒级别,又辣又呛鼻,甚至还有一种兑了水的感觉。
齐山直接吐掉。
此时,小二端着一个大托盘快步走了,脸上带着笑容,刚准备要说话,突然看到地上的酒坛子碎片,以满地湿漉漉的酒液,眼角都抽搐了一下。
“我的天啊,发生了什么酒,怎么会打呢?”
齐山起身,屈指弹过去一枚银元,带着富江直接下楼。
“有点急事,席面就赏给你了,我晚上再来。”
小二抻着脖子喊道:“先生,酒,酒怎么办啊?”
等声音传下去,齐山已经走出酒楼了。
先去成衣店,给富江换了一身合身的衣服。
随口打听一下张家酒坊,果然很出名,店主直接给了详细地址。
齐山带着富江到隐秘处,抬手放出一辆老爷车,开着车直奔隔壁小镇。
两个镇子离的不算太远,也就20公里左右。
买完酒之后稍微耽搁了一会儿,但时间并不算太长,车子开出去10分钟左右,在有些颠簸的泥土路上,就看到了张氏兄弟在推着板车赶路。
两人想要有自己的方法,一个人推车,一个人坐在车上歇脚,等走一段路之后再换过来。
40里路两个人换着走,既不会太累,也不会太慢。
齐山并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开车路过。
这两个人身上虽然也有怨气,但跟喝酒差不多,只是稍微浓郁了一些,根源不在他们俩这里。
又开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另一个镇子。
镇口的牌楼上写着风铃两字。
这里要稍微小一些,人也少,街面上看起来要比富贵镇差一个档次。
镇子里面,除了行人就是马车,似乎根本就没有见过汽车,齐山开着汽车路过,一个个瞪大眼睛围观,甚至有些人还跟在后面跑。
齐山瞟了一眼,屈指轻弹,手上两根丝线延长出去,横向绷直点在一个人的腿上。
一伙人顿时滚成了一团。
齐山踩下油门,略微提速,很快就将他们甩在了后面。
开到小镇中央,富江突然道:“这个方向!”
齐山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也感觉到了。
三拐两拐,停在了一间破旧的酒坊前,幌子上写了个大大的张字,没有其他标识。
空气中却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果然是一样的酒。
推门下车,齐山一脚将门踹开,带着富江直接走进去。
酒厂属于老式的酒厂,面积不是很大,分里外两间,外面很显然是用来分装的,墙角处罗列着新的酒坛,里面都有一排一人多高的大酒缸。
酒吧口被黄泥封的死死的,侧面有出水口。
“就是这里!”
齐山伸出手掌,五根丝线顺着手指射出,瞬间将酒缸缠住。
轻轻一勾,巨大的酒缸瞬间一分为二。
随着咔嚓一声,酒缸左右分开,切面平滑如镜,酒水洒了一地,里面的东西就暴露了出来。
赫然是一具泡成水肿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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