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血染禁书案 (第1/2页)
乾隆四十九年底至乾隆五十年三月,煌煌中原之疆血光四起。一月份即南阳之后河南洛阳、陈州、开封、归德等地相继出现禁书,中原大地动荡不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相邻的安徽、陕西、山西、山东、甚至是直隶都出现了大量的告密者,而查经之后多半属实,旬月之间北方士林人人自危。
及至二月,两江、两湖、闽浙、两广诸省也频繁爆出禁书案;未至三月,四川、甘肃二省也陷入动荡;一时间整个士林掀起了漫天的腥风血雨。
或是贫贱书生,或是富甲一方,只要牵连进去一经着实那就是意味着生者凌迟、死者戮尸、男性亲族十五岁以上者连坐立斩。甚至不少早已烧毁书籍的士林之家也难逃一劫。
经历了乾隆皇帝的“铁血手段”后,各地上至督抚下至县令,是无一人敢轻言手软,只要查实了就按律定刑,甚至连刑部都不用报例,直接拉出去行刑了。
整个国家,北六省,南八省,全是一片动荡,毕竟被杀的多是学识之人,而这些人在地方上又多是颇有名望的。在中国,读书人永远是联系地方的最佳人选。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是地方督抚还是朝廷重臣,抑或是乾隆老儿都已经意识到自己入了个“大局”。统治全国的自己却成了成了别人手中的刀子,还是一把剜自己肉的刀子,这让乾隆很恼火,偏偏布局之人遥遥无踪,这更让乾隆抓狂。但是这刀子依然要扎下去,自己再肉疼也要忍过这阵剧痛。
乾隆不发话,这已经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如此一来各省督抚大员就彻底放弃了“挽救”,按着朝廷的惯例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对于乾隆而言,他很明白几个月来收监处斩的人中会有很多被冤枉者,可相比于满清的统治而言,这些人杀之不足惜。
朝中的大臣们,地方的督抚们心里也是亮堂堂的,可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劝进之言,更不敢在案子上手软半分,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雍正年间第一*大案——年羹尧案中,年羹尧的心腹幕僚汪景祺不禁自身惨死,而且被雍正下令挖去了头骨悬挂于菜市口,手段可谓残忍至极。
乾隆即位之初,为了笼络人心,首先下令刑部将悬挂在菜市口枭示的汪景祺头骨取下“制竿掩埋”,接着又降旨赦免了被发配的汪景祺及查嗣庭的亲属。
为避免再发生以文字罪人的“冤狱”,乾隆暂时听从山东道御史曹一士“请宽妖言禁诬告折”,批准刑部的建议:今后凡告发旁人诗文书札等悖逆讥刺的,如审无实迹,一律照诬告反坐;如果承审的法官率行比附成狱的,以“故入人罪”论。
虽然此时文人早被康熙、雍正两朝抽去脊梁,但仍然高兴万分,纷纷上表称颂乾隆“上下无隐情”、“为政以宽缓”,并大施感情代理权编造民谣:“乾隆宝,增寿考;乾隆钱,万万年。”以对比雍正时的歌谣“雍正钱,穷半年”。(真******恶心)
可他们这些上表称颂的文人墨客,又怎么料到自己称赞的“明君”,从即位的十六年起到翘辩子,五十年不到的时间内*多大一百三十余案,可谓发展到了顶峰。
乾隆十六年(1751年),*首发于“伪孙嘉淦奏稿”案。此案历时一年七个月,蔓延京师、山东、山西、江西、江苏、安徽、浙江、福建、湖南、湖北、贵州、广东、广西以及边远土司等地区,轰动全国。各省查拿的人犯,其中以湖广、江西最多,而人犯较少的四川一省就捕获了二百八十余人(单单是涉案人员,还没算他们的家人)。另外对审理不力的官员如江西巡抚鄂昌、按察使丁廷让、南昌知府戚振鹭等革职拿问,交刑部治罪。两江总督尹继善、闽浙总督喀尔吉善以失察罪交刑部严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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